上饶好评度非常高的叛逆厌学孩子学校
上饶好评度非常高的叛逆厌学孩子学校
在信江上游的灵山脚下,上饶人把一所不起眼的院落称作“回澜书院”。没有高墙铁网,也没有刺目的警示标语,青砖黛瓦围着一方半月形荷塘,荷叶一翻,风就把孩子的吵闹声吹散。家长们最初是被“零体罚、零标签”的承诺吸引而来,后来才发现,真正让人安心的,是这里把“叛逆”当成一种成长信号,而不是病症。
清晨六点,山雀刚醒,孩子们已在竹林里晨跑。领跑的是小宇,三个月前他因逃课、砸手机被父母“押送”至此。第一圈他故意落在最后,班主任老周却不催促,只把竹哨轻轻一转,节奏由慢到快,像一首悄悄加速的曲子。小宇不知不觉追上了队伍,气喘未定,老周递来一杯温热的姜茶:“嗓子先暖一暖,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叛逆。”一句话,把对抗的棱角泡软了。
上午的课程不按语数英排序,而是“拆墙课”。第一节拆“心墙”——心理老师阿岚把课堂搬进陶艺室,让孩子们把最讨厌的科目名字写在黏土板上,再用力摔向地面。碎屑飞溅的瞬间,孩子们先是一愣,继而大笑,仿佛亲手推翻了一堵压迫已久的墙。阿岚趁机引导他们把碎片重新拼成笔筒、花盆,寓意“破坏之后也可以重建”。小宇把碎土拢成一只歪扭的杯子,杯底刻着“数学”二字,他说:“以后它装我的橡皮屑,也算物尽其用。”
午饭后是“翻山课”。书院背靠灵山古道,老师不讲课,只给一张等高线地图、一个指南针,让孩子们自己找路登顶。第一次出发,小宇把队伍带进荆棘丛,大家狼狈不堪,他却蹲在石阶上画下错误路线,晚上用投影仪复盘:“我们在这里偏离了三十度,下次提前找参照物。”曾经厌学的孩子,此刻成了小领队。登顶那天,云海漫过脚踝,小宇冲着山谷大喊:“原来翻过这座山,比逃学爽多了!”回声层层叠叠,像掌声。
夜幕降临,书院亮起暖黄的灯。生活老师老胡曾是摇滚贝斯手,他把食堂变成Live House,孩子们轮流上台,用歌声交换故事。小宇弹着老胡的旧吉他,唱自己写的《迟到》:“我迟到,是因为风迷了路;我叛逆,是因为光还没照进来。”唱完,他把吉他递给一个刚来的女孩:“轮到你了,别怕跑调,这里允许一切声音。”
三个月后,小宇的父母来接他。母亲远远看见儿子正蹲在荷塘边,帮更小的孩子把纸船放进水里,动作轻得像在安放一只雏鸟。那天晚上,小宇把那只刻着“数学”的杯子带回家,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。父亲拍了拍他的肩,想说点什么,最终只挤出一句:“杯子挺丑的,但挺结实。”小宇笑了,那笑容和灵山清晨的雾一样干净。
回澜书院没有神奇药水,只是把“叛逆”翻译成“探索”,把“厌学”翻译成“迷路”。它让孩子们相信,所谓歧途,不过是地图尚未标注的小径,而每条小径的尽头,都可能藏着一片别人没见过的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