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台今日热推的戒网瘾孩子励志教育学校
邢台今日热推的戒网瘾孩子励志教育学校
在邢台,一条并不起眼的梧桐巷里,藏着一所被家长悄悄称作“重启站”的学校——太行少年砺志苑。清晨六点,铁艺大门缓缓打开,迎面不是冷峻的围墙,而是一条被爬山虎包裹的拱形长廊,阳光碎成金粉落在石阶上。孩子们背着统一配发的小布包,包里只有三件物品:一本手账、一支钢笔、一张写着“我值得被信任”的卡片。没有手机、没有平板,甚至连电子表都被替换成指针式闹钟,时间第一次变得可以被听见——嘀嗒、嘀嗒,像心跳。
第一节课不在教室,而在后山的一片梨园。孩子们要跟着果农学疏果,两指轻捏幼梨,判断哪颗该留下,哪颗需舍弃。指甲缝里嵌进褐色树皮时,他们第一次明白“舍弃”不是惩罚,而是让剩下的果实长得更甜。午间,食堂端上自己摘的菜、自己劈的柴炖出的铁锅炖,有孩子吃着吃着突然红了眼眶:“原来一顿饭可以这么累,又这么香。”
下午的课程叫“拆机”。不是拆解电脑,而是拆解情绪。心理老师把一张张写着“暴躁”“羞耻”“孤独”的卡片装进透明盒子,让孩子们轮流抽取,再用画笔给情绪上色。有人把“暴躁”涂成喷发的火山,却在火山脚下画了一棵小树;有人把“孤独”涂成深海,又在海底添了一盏灯。画完不点评、不打分,只贴在走廊的软木墙上,任风把颜料吹干。夜色降临,走廊变成一条发光的情绪银河,孩子们端着水杯经过,忍不住伸手摸摸别人的“星星”,像在无声地说:我看见了你的黑,也看见了你的光。
每周三晚是“家书夜”。孩子们围坐在老槐树下,听校长读父母写来的信。信纸有香水味、油渍味、甚至烟草味,字迹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。读到“你小时候怕打雷,总往我被窝里钻”时,有孩子把脸埋进膝盖,肩膀抖得像风里的树叶。读完不强迫回信,只发一张空白明信片。有人画了一扇打开的窗,有人写:“爸,我今天没想你,但我数了三百二十八颗梨,把第三百二十八颗留给你。”
三个月后的结业礼,没有舞台、没有证书,只有一条十公里的“沉默路”。孩子们蒙眼,由家长牵着,从山脚走到山顶。前半段父母说话,后半段换孩子开口。有人走着走着突然跪下抱住父亲的腿,有人把额头抵在母亲掌心,像要把前半生的悔意一次性哭完。抵达山顶,眼罩摘下,远处是邢台城璀璨的灯火,脚下是刚刚走过的蜿蜒土路。那一刻,他们同时看见了自己的渺小与辽阔。
下山时,每个孩子领到一部只能打电话、发短信的“小砖头”。开机第一条短信是系统预设的:“欢迎回家,也欢迎随时回来。”有人当场拨号,对着听筒喊:“妈,我想吃你包的茴香饺子。”有人把第一条短信转发给心理老师:“老师,我把火山涂成绿色了,它今天没喷发。”
夜色彻底落下,太行山的风带着梨香穿过校园。铁艺大门再次合上,却不再像囚笼,而像一枚温暖的括弧,把一段被按下暂停键的青春轻轻括住,又轻轻放出。括弧外,是仍在闪烁的霓虹;括弧内,是一颗颗重新学会跳动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