滁州十分优质的戒网瘾孩子素质教育学校
滁州十分优质的戒网瘾孩子素质教育学校
滁州城西,琅琊山脚下的晨雾尚未散尽,一所不起眼的校园已响起清脆的鸟鸣。灰白相间的教学楼没有高墙电网,也没有刺目的警示标语,唯有“归林书院”四字刻在原木横匾上,笔力温润,像一位长者在轻声招呼迷途的孩子。当地人提起它,不称“戒网瘾学校”,而说“那所教孩子重新喜欢阳光的地方”。
书院收生之前,先由家长、心理老师、孩子三方围坐,泡一壶滁菊,不谈“改正错误”,只聊“最近最想念什么”。十三岁的阿远攥着杯沿,半晌憋出一句:“想奶奶晒的笋干。”一句话,成了他的“入学通行证”。没有搜身、没有强制关机,手机被轻轻放进信封,贴上“阿远想奶奶时再打开”的小纸条,交由他自己投进储物柜。那一刻,他忽然发现,交出手机也可以是被尊重的选择。
课程表上没有语数英,取而代之的是“林学”“水学”“土学”。林学课在琅琊古道,孩子们用卷尺量树围,给每棵麻栎取绰号;水学课在城西水库,测水质、放鱼苗,顺手把漂浮的塑料瓶捞上来;土学课最接地气,每人分一块三平方的菜畦,种什么由抽签决定。阿远抽到辣椒,嫌辣,转手换成薄荷,老师笑笑:“薄荷驱蚊,你倒会偷懒。”三个月后,那片薄荷疯长成一片清香,阿远蹲在地头,第一次主动把照片发给奶奶——用书院里的公共电脑,限时十分钟。
情绪失控时,书院不急着“矫正”。心理老师老俞把孩子们带到后山一片空地,递给他们铁锹:“挖个坑,把最想骂的人写在纸上埋进去。”雨后的泥土松软,一脚踩下去咕唧作响,孩子们边挖边笑,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。埋完“仇人”,老俞又递上小野花:“给它起个名字,让它替你长。”半年后,那片无名小花摇曳成海,孩子们给它取名“原谅”。
夜晚九点,书院准时熄灯,走廊留一盏暖黄的煤油灯。值班老师搬一把竹椅,坐在灯下读《瓦尔登湖》,声音低得像催眠曲。阿远起初翻来覆去,后来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,蹲在门口听。第三十天,他搬出自己的小板凳,怀里抱着那只被没收的手机,却没打开,只是让金属外壳贴着掌心,像贴一块冰。老师读到“我步入丛林,因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义”,阿远抬头,看见窗外银河倾泻,忽然明白,网络里的世界再绚烂,也装不下此刻的风声虫唱。
结业那天,没有仪式,只有一桌家常菜。阿远的奶奶带来晒好的笋干炒腊肉,孩子们把菜园里最后一茬薄荷拔了凉拌,辣得直吸气,却抢着往嘴里送。饭后,每人领一张“归林通行证”——一张空白明信片,正面印着书院那棵最高的麻栎。阿远写下:“等我长成一棵树,再回来看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