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南比较厉害的叛逆孩子全封闭式学校
淮南比较厉害的叛逆孩子全封闭式学校
在淮南,只要提到“管得住”的叛逆孩子学校,家长们总会把目光投向城南那片老槐树林后的“砺行教育中心”。它不在任何导航软件的显眼位置,铁门常年紧闭,却靠着一条口口相传的“暗线”被焦虑的父母们找到。有人说它像一座小型军营,也有人说它更像一座被时间遗忘的修道院,但没人能否认,这里确实能把最桀骜的少年“磨”得安静下来。
砺行的厉害之处,首先在于“全闭环”。孩子入校那天,手机、耳机、电子烟甚至一张多余的纸币都会被收进密封袋,贴上编号,像证物一样锁进仓库。校园四周是四米高的灰色围墙,墙头嵌着碎玻璃,夜里还有感应灯,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把值班老师从折叠床上弹起来。家长每月只能隔着双层隔音玻璃见一次孩子,通话限时五分钟,话题还要提前写在纸条上由教官审核。听起来冷酷,可正是这种“断联”,让习惯了用屏幕和世界讨价还价的少年第一次面对自己。
更硬核的是课程表。早晨五点半,哨声划破雾气,孩子们要在二十分钟内完成洗漱、叠被、操场集合。被子必须叠成豆腐块,边缘用手肘压出九十度棱角,不合格就掀了重来。上午是文化课,教材被重新编排,数学课讲“如何用概率计算逃课被抓的风险”,语文课读《肖申克的救赎》剧本,老师让每个人写一封给十年后的自己的信,不许出现“如果”二字。下午是体力劳动,去后山搬石头、修梯田,手掌磨出血泡就用盐水消毒,疼得龇牙咧嘴也不准停。晚上是“镜像时间”,孩子们对着镜子复述自己白天的情绪,从愤怒到委屈,不许用“他们”开头,只能说“我”。
最让外界争议的,是“黑夜行走”。每月一次,全员在熄灯后被带到后山,每人发一支小手电,独自走完三公里山路。途中会经过废弃的矿井、野狗的领地,甚至有老师扮成的“陌生人”伸手拦路。有人崩溃大哭,有人撒腿狂奔,但走到终点时,他们往往发现自己原来比想象中更强大。一个曾经用刀片在手臂上刻字的女孩,在终点抱着教官哭到干呕,第二天主动把藏了半年的眉刀交了出来。
当然,这里并非没有柔软的时刻。食堂的胡师傅会偷偷给过生日的学生煮一碗加荷包蛋的长寿面;心理老师赵岚的办公室永远点着薰衣草香薰,她允许孩子把最脏的脏话骂出来,再慢慢拆解那些愤怒背后的孤独。去年冬天,几个男孩用午休时间攒下碎木条,给流浪猫搭了窝,被巡查的校长撞见后,本以为要挨罚,结果校长蹲下来帮他们加固屋顶,只说了一句:“你们记得给它留扇门。”
三个月、六个月、九个月,孩子们的变化像墙角的爬山虎,悄无声息却铺天盖地。有家长来接孩子时,发现那个曾经砸遍整条街的少年,正蹲在地上帮老师擦篮球,额头的汗冲淡了眉钉留下的疤。他抬头喊了一声“妈”,声音不大,却像把钝刀,割开了母亲心里缠了多年的乱麻。
离开砺行前,每个孩子都要在操场中央种下一棵树。教官不让他们写名字,只许刻一个符号。去年夏天,有人回去看,那些树已经高过围墙,风一吹,叶子哗啦啦响,像一群少年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