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定十分优质的戒网瘾孩子教育学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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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定西郊的晨雾里,有一排不起眼的灰色小楼,门口没有高悬的横幅,也没有刺目的霓虹,只有一块朴素的木牌:逐光青少年成长中心。当地人更习惯称它为“逐光”,因为这里确实像一束被云层过滤后的晨光,不刺眼,却足够把沉迷屏幕的孩子从幽暗里轻轻拉出来。
校长老周曾是部队通信兵,退伍后做了十五年中学心理老师。他见过太多孩子把昼夜颠倒成一局游戏,也见过父母把焦虑熬成一夜白发。老周说:“网瘾不是病,是孩子在现实里找不到通关的奖励。”于是他把军营的纪律、心理室的温柔、田间的泥土味揉在一起,配出一剂“土法良方”。
清晨六点,哨声划破薄雾。孩子们不是被呵斥着起床,而是被窗外突然亮起的太阳能灯叫醒——那是他们自己前一天亲手装的线路。洗漱完毕,先绕操场跑三圈,脚步声和喘气声混在一起,像一支不太整齐却充满生命力的鼓点。跑完步,每人得去鸡舍捡两枚鸡蛋,再去菜畦拔三棵葱。手掌沾了泥,鼻尖冒了汗,游戏里的“经验值”第一次有了真实的重量。
上午的课表没有语数英,而是“拆机课”。废旧主机、断柄鼠标、裂屏手机堆成小山,老师递上螺丝刀:“把它拆到最小单位,再告诉我,哪一块零件能让你的人生升级?”孩子们屏息凝神,像拆炸弹一样卸下每颗电容。有人拆到显卡时突然哭了——那是他偷偷卖掉父亲手表换来的“顶配”。眼泪落在电路板上,比任何说教都锋利。
午饭是孩子们自己蒸的馒头、炖的土豆牛肉。掌勺的“大厨”是上周还因为通宵排位被父亲拖来的小宇。他往锅里撒葱花时,老周在旁边轻声说:“盐别一次放够,留一点给后面的自己。”小宇愣了愣,把盐罐放回原位。那天他多蒸了一锅馒头,悄悄用记号笔在每只底部画笑脸,像在游戏里给队友留的彩蛋。
午后是“静默时光”。每人发一张素描纸,一支铅笔,不许说话,只准画自己最想回去的地方。有人画了外婆家的枣树,有人画了小学操场,还有人画了一间漆黑的网吧——画完却自己把纸揉了。心理老师不点评,只把画收进牛皮纸袋,写上日期。三个月后,再原封不动还给他们。很多孩子在那一刻才第一次看清,自己曾把孤独涂成了什么颜色。
傍晚的“对战”最热闹,却不是打游戏,而是真人CS。树林、土坡、废旧轮胎做掩体,红蓝两队用彩弹枪“厮杀”。规则是:每被击中一次,就得向对方说一句真心话。夕阳把孩子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也把他们憋在喉咙里的“对不起”“我害怕”“我想你们”晒得发烫。彩弹在身上炸开,像一朵朵不会凋谢的烟花。
夜里九点,宿舍熄灯。走廊尽头有一台老式座机,孩子们可以排队给家长打三分钟电话。没有监听,没有催促,只有一盏昏黄灯泡。小宇第一次拨通时,只说了五个字:“妈,馒头很香。”电话那头的母亲泣不成声,却笑得比任何一次五杀都灿烂。
三个月、六个月、一年,逐光没有承诺“药到病除”,只给孩子和家长各发一本“通关手册”。孩子的那本写着:把今天的阳光存进明天的口袋;家长的那本写着:把今天的倾听存进明天的耐心。老周说:“我们不是要把孩子从网络里拽出来,而是要把现实世界修得比网络更好玩。”
保定西郊的晨雾依旧,灰色小楼依旧。只是门口的木牌悄悄添了一行小字:欢迎回家,游戏仍在继续,但服务器叫“生活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