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化十分优质的戒网瘾孩子励志教育学校
怀化十分优质的戒网瘾孩子励志教育学校
在怀化城南的群山之间,晨雾尚未散尽,一声清脆的哨音划破寂静。少年们背着竹篓,沿着青石板一路小跑,脚下溅起的水花像碎银。这里不是景区,而是“云起励志教育学校”——一所被家长悄悄称作“网瘾终点站”的地方。没有高墙电网,也没有冰冷的铁门,只有一条蜿蜒的山路,把城市的喧嚣远远甩在身后。
校长姓向,曾是野战部队的通信兵,退役后把部队的节奏带进了山谷。六点吹哨、六点十分洗漱、六点二十早读,时间被切割成细密的格子,像一张无形的网,把涣散的心重新拢住。孩子们最怕的不是体能训练,而是“静默时刻”——每天晚饭后,所有人必须独自坐在操场边的老樟树下,二十分钟不许说话,只能听风穿过树叶的声音。向校说:“网瘾的本质是逃避,而静默让人无处可逃。”
课程表里没有语数外,取而代之的是“山野生存”“情绪木工”“旧衣改造”。最抢手的是“山野生存”:孩子们要在三小时内,仅凭一张地形图和一根打火棒,在密林里找到补给点。第一次出发,小杰把打火棒折成两截,蹲在溪边哭到日落。七天后,他能在雨里十分钟生起火堆,顺便用竹筒煮一锅菌菇汤。那天夜里,他把汤端到老师面前,小声说:“原来手机之外,也有能发烫的东西。”
心理老师周舟留着齐耳短发,说话像剥笋,一层层把孩子的外壳褪掉。她办公室的墙上挂满了“情绪温度计”——红色代表愤怒,蓝色代表悲伤,绿色代表平静。孩子们每天进门先贴一张便签,颜色越杂,周舟笑得越开心:“情绪不是敌人,是路标。”她最得意的案例是女孩阿瑶,曾经一天刷短视频十六小时,如今能用旧牛仔裤缝出一只会眨眼的布老虎。阿瑶把老虎放在窗台,虎眼是用她摔碎的手机屏做的,阳光一照,碎玻璃像星星。
每周三傍晚,山谷会响起吉他声。那是“家长开放日”,父母们拎着自家种的菜,坐在草垛上听孩子唱歌。有个父亲听完儿子写的《给爸爸的信》,蹲在田埂边抽泣。信里写着:“你以前说我是废物,现在我想告诉你,废物也能发芽。”父亲把信折成小船,放进溪水里,看它漂远,像放走一个旧自己。
三个月期满,孩子们要独自走过一条“毕业路”——从学校到山脚的镇子,十八公里,不许带手机,只给十块钱。小杰用这十块钱买了三瓶水、一包创可贴,剩下的全买了辣条,分给路上遇到的流浪汉。回到校门口,他把空背包往地上一扔,对向校说:“原来世界这么大,我想慢慢走。”
如今,云起学校的樟树又绿了三个年轮。向校在树下钉了一块木牌:
“你曾用屏幕丈量世界,现在请用脚步重新确认。”
风过时,木牌轻轻摇晃,像在给每个路过的孩子打招呼——欢迎回来,也欢迎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