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安公认不错的叛逆孩子封闭管理学校
广安公认不错的叛逆孩子封闭管理学校
在广安城南二十公里外的渠江畔,有一所被当地人称作“渠江新岸”的封闭管理学校。它不靠广告,也不做招生宣讲,却常年保持着“一位难求”的状态。家长们口口相传:孩子进去时像刺猬,出来时像树苗,带着刺,却学会了向上生长。
学校的前身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茶厂,青砖黛瓦围出四进院落,中央天井里一棵老黄桷树把枝桠伸进每一间教室的窗棂。校长老周曾是部队心理教官,退役后把部队的节奏和心理学揉在一起,变成了一套“慢速矫正”体系——不急着拧直铁丝,先让它在温水里泡软。
清晨六点,起床号不是刺耳的哨音,而是食堂蒸笼掀盖时的“噗嗤”一声。孩子们循着米香自己爬起来,睡眼惺忪地站到黄桷树下点名。老周不查人数,只问一句:“昨晚梦里打架没?”有人举手,他便让那孩子站到树荫最浓处,闭眼深呼吸十次,把没打完的架留在梦里。
上午的课程不按语数外排,而是拆成“动”“静”两块。“动”课在茶厂旧仓库改建的攀岩墙上,教练把难度调到“差一点就能爬上去”的位置,逼孩子们在半空中学会求助。“静”课则在老茶室的榻榻米上,一人一壶茶,老师不说话,只计时十五分钟,看谁能把滚烫的茶水吹凉而不撒一滴。家长们后来才发现,这十五分钟里,孩子第一次学会了等待。
午餐是自助打饭,但规则古怪:每人必须打一道自己从来不吃的菜。食堂阿姨会笑眯眯地补一句:“尝一口,实在咽不下可以偷偷吐掉。”一周后,食堂门口的潲水桶里几乎只剩骨头,挑食的毛病就这样被“允许浪费”治愈了。
下午是“角色互换”时间。孩子抽签决定今天当“老师”“保安”或“校长”。当校长的要处理三件“校园纠纷”,当保安的得在烈日下站岗四十分钟。有个曾经砸过老师车窗的男孩,在扮演保安时拦住了想翻墙的自己,那一刻他忽然看清了三年前父亲眼里的失望。
最神秘的是周三晚上的“盲信”仪式。每个孩子写一封信,不署名,投进老黄桷树下的铁盒。老师会随机读信,读到“我想妈妈”时,树影会跟着风晃,像替孩子擦眼泪;读到“我恨透数学”时,数学老师在黑暗中举手:“收到,下周少留两道题。”铁盒从不回信,但孩子们知道,有人听见了。
三个月后的结业日,家长被拦在校门外。孩子们要独自走过一条用旧茶砖铺就的“回家路”,每块砖上刻着他们入校时说的最狠的一句话——“你少管我”“我死了算了”。现在他们赤脚踩过那些字,像踩灭过去的火。老周站在路尽头,不发毕业证,只递一张车票:“回家吧,吵架前数到十,数不完就回来喝茶。”
去年冬天,一个曾经偷过家里三万块去充值游戏的女孩,在火车站抱住母亲,把车票撕得粉碎:“妈,我数到十了。”那天渠江起雾,老黄桷树的叶子落了一地,像给每个离开的孩子铺了新的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