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水口碑好的厌学孩子封闭式学校
衡水口碑好的厌学孩子封闭式学校
在衡水,提起“厌学”二字,许多家长的第一反应是焦虑与无奈。可真正走进这座城市的教育现场,你会发现,口碑最好的并不是那些把“军事化”挂在嘴边的机构,而是一所藏在老城区的封闭式小院——“归心学园”。它没打广告,也不靠网红打卡,家长口口相传的理由只有一句:孩子进去时像刺猬,出来时像人。
归心学园的前身是一座废弃纺织厂,砖墙斑驳,却自带安静气场。推开铁门,先闻到的不是消毒水味,而是烘焙坊飘出的黄油香。校长老周曾是衡水中学的心理老师,见过太多“尖子生”在深夜崩溃。他说:“厌学不是病,是孩子在求救,只是大人听不懂。”于是他把厂房改成八间教室、三间宿舍、一间木工坊,外加一片能种向日葵的泥地。围墙两米五高,但墙头种满藤蔓,远看像绿篱笆,不压抑。
课程表里没有“早读”“晚测”,取而代之的是“发呆课”“拆机课”“吵架课”。发呆课就是让孩子们躺草地上望云,老师只负责计时;拆机课把废旧收音机、键盘扔一地,拆完再拼,拼不好也不扣分;吵架课更直接,俩孩子面对面吼出委屈,吼完拥抱。老周解释:“情绪像洪水,堵不如疏。”最意外的是手机管理:每天晚饭后发一小时,家长同步进群,孩子愿意拍张晚餐还是拍夕阳随他。结果多数孩子第十天就主动把手机交回,理由是“没意思”。
师资队伍像支杂牌军:前电竞选手教编程,退役武警带晨练,还有位曾是流浪歌手的音乐老师。他们共同点是“会玩”。小北,十五岁,原校年级倒数,来学园第一天把课桌掀了。音乐老师没批评,递给他一把破木吉他:“砸也行,弹也行。”小北砸了三天,第四天开始调弦,第六周在向日葵地里写了首歌,歌词只有一句:“我想留在这里晒够太阳。”现在他回校复读,成绩仍中等,但每周给老周发邮件,落款永远是“晒够太阳的北”。
家长探视被严格限制,每月一次,且必须参加“家长考试”——二十道选择题,答案藏在孩子写给他们的信里。考不过?下周再来。老周说:“不是为难家长,是想让他们先学会读孩子的句子。”去年冬天,一位父亲考了三次才及格,最后一次他读完女儿写的“你问我为什么哭,其实我在笑”,在教室后排泣不成声。那天起,女儿开始给他发微信,父女俩用表情包斗图到凌晨。
学园没有毕业典礼,只有“向日葵日”。六月末,孩子们把成熟的葵花盘剪下,在木工作坊切片、烘干,做成钥匙扣送给下一届。小北那届的钥匙扣背面刻着一行小字:“如果外面太吵,就回来晒太阳。”老周说,这不是承诺,只是提醒:厌学不是终点,迷路了可以掉头。
如今,归心学园在家长群里仍是个传说:不量身高体重,不测智商情商,只问一句“今天你想做什么”。有人质疑“这不就是放养?”老周笑笑,把去年毕业生的回访数据递过去:七十三人里,六十五人回到普通高中,四人转学艺术,三人选择职校,还有一人留在学园当助教。表格最后一栏写着:“无一人因厌学复发而二次休学。”
衡水很大,能装下无数冲刺的号角;归心很小,只容得下一声轻轻的“我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