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集实力出色的厌学孩子成长教育学校
辛集实力出色的厌学孩子成长教育学校
在辛集城南三公里处,一

条被白杨夹道的乡路尽头,坐落着一所并不起眼的院落。没有高耸的围墙,也没有刺眼的霓虹,灰砖黛瓦间只挂着一块木匾:归航学堂。当地人提起它,会压低声音补一句--“那儿收的都是不想上学的孩子”。可真正了解它的人知道,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,另一半藏在孩子们重新亮起的眼睛里。
学堂的创始人叫周放,曾是衡水系名师,三十五岁那年,他亲手把省级优秀教师的证书锁进抽屉,带着积蓄回到老家辛集。有人笑他傻,他只是摇头:“我见过太多孩子被‘流水线’卷碎,我想试试另一条路。”于是,归航学堂在废弃粮仓上改建而成,保留了木梁和铁窗,却拆掉了教室里的讲台--周放说,当大人不再居高临下,孩子才肯抬头。
厌学的孩子各有各的伤口。十四岁的阿哲,曾把课本撕成雪片塞进马桶,只因班主任一句“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”;十六岁的筱雅,每天戴耳机刷短视频到凌晨,成绩从年级前十滑到倒数,她笑着说“反正努力也没用”。他们来到归航的第一件事,不是做卷子,而是“拆标签”。老师递给他们一把刻刀,在木板上随意刻字,再亲手把木板劈成柴,丢进土灶煮红薯。烟火升腾时,周放问:“被定义的人生,烧掉也不难,对吧?”火星噼啪,像孩子们心里某根弦被点燃。
课程表上没有语数英,取而代之的是“田野数学”“厨房化学”“村口社会学”。上午,孩子们跟着老农量地垄,计算滴灌管道的角度;下午,他们在土窑里烤披萨,研究酵母菌的呼吸;傍晚,蹲在快递站点帮大爷分拣包裹,统计不同区域的网购偏好。知识从黑板上走下来,变成脚下的泥、指尖的面团、耳边的方言。阿哲在测完一块三角地后,突然说:“原来勾股定理真能算出自家大棚该买多少塑料布。”那天,他主动问老师要了一本初中几何,页角卷了又卷。
心理老师黎婧的办公室挂着一幅“裂缝地图”。每来一个孩子,她就在牛皮纸上画一条弯弯曲曲的线,标注“父母长期争吵”“校园霸凌”“完美主义焦虑”。三个月后,她用金粉在裂缝上描出新的纹路--那是孩子学会说“不”、学会求助、学会大笑的时刻。十六岁的浩宇曾在地图最中央画了一个黑洞,半年后,他把那团墨迹改成了太阳,旁边写了一行小字:“我原谅了他们,也放过了自己。”
最让外界惊讶的是升学率。归航的孩子并非不考试,只是考试不再是唯一出口。有人通过职教高考进入天津职业大学的机器人专业,有人拿到北京某电竞俱乐部的青训合同,还有人选择留在辛集,跟着非遗师傅学皮贴画。周放在毕业典礼上只说了一句话:“我们不是在改造问题少年,只是在帮他们找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路。”
夜色降临,学堂的灯一盏盏亮起。没有刺眼的白炽灯,全是暖黄的钨丝灯泡,像一串低垂的星。筱雅抱着吉他坐在粮仓顶上,唱自己写的歌:“我走过裂缝,才看见光原来长在我身上。”歌声飘向远处的玉米地,又被风送回窗内,轻轻落在翻开的书页上。那一刻,辛集的夜很静,静到能听见种子破土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