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山口碑榜人气推荐的叛逆孩子封闭管理学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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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山城北,岷江拐了一个弯,把喧嚣留在对岸,把安静留给一片被竹林环抱的小院。院墙不高,却隔绝了手机信号,也隔绝了“躺平”“摆烂”的流行语。当地人叫它“竹里学堂”,在家长口口相传的“眉山口碑榜”里,它常年排在“人气推荐”首位,专治那些把家闹得鸡飞狗跳的叛逆孩子。
十四岁的周启航是三个月前被“押送”来的。那天他戴着耳机、嚼着口香糖,把父亲刚买的智能手机摔进鱼池,水花溅了母亲一身。母亲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句“谁能救救我”,评论区里十条有八条指向竹里学堂。夫妻俩连夜驱车,把孩子和行李一起卸在门口,铁门“哐当”一声,周启航的世界瞬间只剩虫鸣和风声。
没有教官的呵斥,也没有电击和体罚。迎接他的是一张竹桌、一壶热茶,和一位自称“老吴”的校长。老吴五十出头,头发花白,说话慢得像泡茶,第一晚只问了三句话:“饿不饿?”“怕不怕黑?”“想不想给家里写封信?”周启航梗着脖子不吭声,老吴就把信纸折成小船,放进院角的流水沟,让它自己漂走。第二天清晨,那纸船被晨露打湿,却端端正正漂回他脚边。周启航愣了半天,弯腰捡起,第一次拿起笔。
竹里学堂的日程像被古人调过:卯时打柴、辰时读书、巳时下田、午时做饭。手机被锁进保险箱,网络变成风吹竹叶的沙沙声。周启航第一次握镰刀,割伤手指,血珠滚在稻叶上,像一串不肯掉线的信号。老吴没贴创可贴,只递给他一小瓶竹沥,说:“疼就记住,庄稼不会惯着你。”三天后,他学会了捆稻、劈柴、生火,手上布满茧,心里却莫名踏实。
学堂最特别的课叫“夜谈”。天黑透,孩子们围坐火塘,老吴不讲课,只让他们轮流说“今天最丢脸的事”。有人哭,有人笑,轮到周启航时,他憋得满脸通红,最后挤出一句:“我把爸妈的结婚照当飞镖靶子。”火光照出他眼里的悔意,也照出同伴们沉默的理解。那一刻,他第一次感到被看见,而不是被审判。
变化悄悄发生。母亲再来探视,隔着竹篱笆递进来一盒蛋黄酥,周启航咬了一口,突然问:“妈,你手怎么贴了创可贴?”母亲愣住——那是她昨晚切菜划的口子,她没说过。周启航低头把剩下的酥饼包好:“带回去给爸,他胃不好,别空腹喝咖啡。”母亲当场红了眼眶,掏出手机想拍照,才想起这里没信号,只能把眼泪抹在袖子上。
三个月后,结业礼在竹林深处举行。没有舞台,也没有证书,只有孩子们亲手编的竹筏。周启航把写给父母的信折成小船,放进岷江支流。老吴拍拍他的肩:“水会拐弯,人也是。”回程的车上周启航一直望着窗外,耳机塞在口袋里,没再拿出来。母亲试探着问:“想不想吃肯德基?”他摇头:“回家煮面吧,我学会了煎荷包蛋,不放焦。”
眉山家长群里,竹里学堂的口碑继续发酵。有人说那里“像魔法”,老吴却笑着纠正:“哪有什么魔法,不过把孩子的世界先调到静音,再让他们听见自己的心跳。”岷江水日夜流淌,竹影摇晃,那些被贴上“叛逆”标签的孩子,在静默中重新长出柔软的枝桠。